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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骑士,也是恶龙。”

【柒十三】戏言 

愚人节24小时联文活动

时间: 20.00

上一棒@莳笙然 

下一棒@邻钟爱吃饺子[关注请看顶置] 

是糖喔,指路今生 大理  

@七十三有爱发电站 



神说人有四段人生。







一个黑影正在穿行南诏的边境,猎猎林风拉紧了长袍显现出了他精炼的肌肉曲线,专注的眼目视前方,但锐利的锋芒中却潜藏着无尽的愁绪。

 

密林中传来了流寇的声音,他皱了下眉,心里冷不丁地一句“麻烦”,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过去管了这事。


林子里,几十个流寇拿刀对着一个身披战甲的女子。看情形危急,少侠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蹬离了骏马,俯身就把女子揽在了怀里,展开了攻势,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女子手里也拿着短刀。

 

一张冷峻的脸闯进了少女的世界,他额前的黑发乱得肆意张狂,却在一双如墨砚般的澈瞳前舞得自在逍遥,悸了女儿心,情长不过因为少侠太帅。怀里被牢牢箍住的少女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男子单手御敌,在刀光血影中应对自如,剑意无涯。


一盏茶的功夫,那双骨节分明纹路清晰的手挡上了她的眼,怕她看见一地流血残骸。


战毕,待空中飞舞的衣摆静止后,少女只觉剩她的心在格外大声地怦怦跳动,连飞鸟离去,她都觉着是自己的缘故。


随即她又用力摇了摇头不再看他,让自己恢复清醒和冷静。

 

“姑娘,你脸好红。”


突然耳边传来少侠略带沉稳的嗓音,吐息撩人,表皮肌肤接下了这一招就已经败下阵来,红了一片,可少女还是推搡了下他的胸膛,然后挣扎下了地,一脸不悦。

少侠只是觉得有趣又接着说。

 

“你一介女子怎么在边界乱走,很危险的…”

 

“我又不是打不过,是你碍着我了。”

 

少女没有领他的情,立刻驳了一句。

说罢,自己也觉着对好意相救的人太过冷淡,因为战乱,对外界的敌意使她的心略微硬了些,可话已出口,她垂下了眼在思考,长长的辫子也在不自觉地随主人心神晃动。

可少侠并不恼,相反,当比起他曾面对的勾心斗角,他觉得这样的直率坦然很好。

 

“那真是打扰了,我只是路过的,我叫柒。”


这次少女却没有回得很快,仿佛经过了郑重的思考,正过了身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眼,目不斜视,鲜活的青色染了他的眼,还顺着风闻到了红梅的香气,四个字轻轻地逐个落下,敲打少侠的心。

 

“梅花十三。”

 

因为同路,他们便一同前行回南诏国,路上柒想打破尴尬的沉默,就问了句。


“话说梅小姐,你为什么…会在边界上游走?”


闻言,她熠星一般的眼暗了暗,像烛光将尽未熄的摇曳,黑白分明的悲凉漾出了周身,世界也染上了这层绪,陪她静默在空气。

 

 “寻找我们流落在外的国民…”


梅小姐话音刚落,梗了喉的柒就看见她的马停了下来,顺着梅小姐的目光望去他就看到了那一切,仿佛看到那一天的兵荒马乱,刀光剑影,小城落了难。


柒因为常年握刀而生着厚茧的手抚过行经的碳木焦石,无人再耕的田,倒塌的房屋,还有井边孤独的拨浪鼓。

 

“对不起。”


他微不可闻得叹了一声,风一经就携将离去。


离了战乱之地又走了很远,在默了许久后,柒心里五谷杂呈,各种情绪都揉成了一团坠落到心里让他解离,到底谁对谁错他已经分不清了,开始怀疑自己的到来是否正确,却被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打断。


“看!”


他惊讶得抬头,像梦中惊醒。


是麦田,还伴着清澈的溪水邻居。

还没反应过来的柒少侠已经看见梅小姐下了马进了田里。鬼使神差地,他也跟着下了马,进了那片野外的金黄宝藏。想要靠近面前人的时候,她先出了声。


“嘘,等风来。”

可她却迎着风去了,霸道的风就强袭而来,只用一瞬,梅小姐的发就飘逸地扬了起来再根根慢速落下。


风真的来了,麦的倒戈像古琴被抚过的振鸣,一根根有序地歪着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嬉笑声,欢庆风的经过。


柒第一次碰到了有颜色的风。


还在感悟的状态下,稻子做的麦圈就这么落在柒的头上,少女伸出的手和倾城的笑都沾着暖阳,磬进他放大的眼里。抬头对视的刹那间,他耳边只剩潺潺的溪流和唰唰的麦浪声。少女金黄的呼吸,染尽他空白的思绪,失了神。

明明是个身着铠甲,手持刀剑的军将,却轻柔得透明飘摇,像个无垢的神灵。


今天风的去处,都是她肌肤的流向。


从麦田离开后他们聊了很多,却也好像什么也没有聊,天色渐渐暗去,周围斑驳的树影也似混杂了妖魅活了起来,颜色时深时浅,却不敢近他们的身。


这些日子他们跋山涉水,某个深夜他们才回到大和城里,因为梅小姐的特殊身份,柒几乎不费力气地进了这座城。宁静的小城也别有一番风味,他吃着梅小姐带给他的烧饼和乳扇,嘴里都是南诏的味道。


“南诏很漂亮吧,烧饼也是我们这的特产!柒先生一定要试试!”


“噗!梅小姐一定是个吃货吧。”


望着梅小姐满脸雀跃的样子,柒突然把手里的那串也递过去,梅小姐摆了摆手,从纸袋里再变出了一串。叹为观止的柒先生差点想给她鼓掌,不愧是她。


南诏的街道和长安的繁华不同,冷清了许多,可每个路过的人都会和梅小姐寒暄,例如收成如何,老母鸡下了几个蛋,隔壁老王又做了什么事。事情繁杂到在旁倾听的柒开始忘了身边人是个舞刀弄枪的将士。


梅小姐也只是静静的听,然后给他们打打气,可人们就是感染到了那份力量,有了开始第二天的勇气。


柒先生就这样在这座小城住了下来,每天感受着长久未有的祥和。他撑着下巴,伏在客栈窗台上,感叹着南诏的夜和长安城的不一样,静得可以听得见环城的流水声,黑得可以看见遍野的荧火,若白日里能攀上城门,或许还能望见那佛光四射的苍山洱海。


可当日青凤教导之词又浮现他心头,心里都是樽酒里长安那轮高挂的明月,还有悬空脚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道。商贩遍地,拿花灯的天真小孩也是点亮那座不夜城的一员,那座城夕阳一落下就千家灯盏逐层亮。


想起红砖楼阁余音绕梁的那一段来自沙场的呐喊“愿为大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熟悉却又遥远。


“执行圣旨,不问原因,不问对错。切勿感情用事。”


“是。”


他眯了会,随即睁开了那双冷冽摄人的眼,和平日里跟街坊寒暄的儒雅柒先生不一样,那是一个上位者才有的压迫感。他拿起刀剑,趁着夜色翻出了城,朝着另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前进。


越过山脊不足百里,是十万唐军的军营所在。


巡逻的士兵看见一个黑影直直的朝这边走来,刚想着举枪大喊“何人!”,便被他手中丢出的令牌晃了神。接下后定睛一看,那苍劲有力的金漆单字居中,小兵手抖了抖。


“柒…柒将军…”


回到帐中的柒正若有所思,跟他一同先行去南诏的探子早已经回营,现在正立他的跟前,手里拿着一卷着了墨的宣纸。


“柒将军,我打探到了情报,这是敌国的护国将军的画像。”


他把那卷画像举到了柒的面前,缓缓展开,入眼的那是一个青丝垂地,柳眉燕目的女子,那双对称的泪痣像是点破了星辰奥秘的象征,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柒的瞳孔从未如此震动,探子先出了声。


“敌国的将军,是名女子,叫梅花十三。”


柒一夜都睡不安稳,早早便醒了要去散步。休憩之时注意到了军队中有个服装怪异的小孩,是随军的伙夫无意捡到的,怕孩子被豺狼叼去吃了。


伙夫让小孩儿藏好别被人发现了,因为他是战乱中走丢的南诏国民。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被散步巡视的柒将军撞见。伙夫看着将军的眼神漆黑如墨,抖得说不出话来,想辩解什么,却见他弯下了腰低下了身子,温柔的给小孩处理被树枝划破的伤口。


“将军…” 


话没说完,柒伸出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伙夫无碍,但纯真的孩子听懂了伙夫的前两个字,明白了面前的大哥哥来头不小。看着他细致小心的动作还有专注的神情,早熟的孩儿忍不住道。


“哥哥这么温柔的人,不适合做将军。”


听完这童言,伙夫吓得整个人都要石化随风散去了,可柒闻言觉得有意思,唇边笑意清浅,撑额停驻。


“那我该干什么去?”


孩儿像是费了力气去想自己所学的东西,绞尽脑汁抓到了灵光,一脸得意。


“夏赏荷,秋尝麦,冬抚梅,春嘛…做春天该做的事~”


“你这小孩子家家…倒是花花肠子很多,哈哈哈哈哈…”


柒忍不住放声笑了,昨晚的疲惫和阴霾好像也驱散了许多,想到一些事,眼里笑意更满了。揉了揉孩子的头,转过身晒着暖阳,一路都是笑着回帐里的。


同样一个夜晚,梅小姐去了殿里听着江皇后的念念叨叨。


“女孩子家家…虽说你是护国将军,但怎么能天天穿军甲呢!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吧~那个叫什么…柒先生?”


“谁…谁说的!”


闻言,梅将军话都说不利索就红了脸。

江皇后看着平时一脸严肃的梅将军,又听她近日常念叨个男人,就想到发生了什么,赶紧当着十三的面,挑了上好的襦裙遣人送去了将军府。好说歹说才让梅将军听进了她的话,穿一次裙子。


梅花十三也觉着自己是该穿一穿裙子,想了想大战在即,自己可能生死未卜,何不…让他看看。多的心思她不敢继续想,活了真多个年头,梅花十三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容易脸红过。


天一亮,梅花十三就睁开了眼,梳洗打扮,利落的鬟起了她的长发,像刀尖舔血般抹开了她的红唇,却在画眉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并非在持剑,而是在妆容。


最后轻舒一口气,让紧绷的肌肉放松,梅小姐缓下了自己的笔锋,使眉目柔情,松动了发髻,使云鬓流芳,擦了那染血的色,她轻沾红纸。


最后佳人望向铜镜时,唇红生梅,眼角生春。


她还是看不惯自己胸前那变得柔软的衣裳,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意外的没有安心感,难怪不少穿成这样的姑娘都要投入男人的怀抱里找心安。


想到这里十三的脸再次泛红,却明白自己和她们不一样,她和她的心上人一样英勇无畏,能从野兽丛林中安然归来。


但今日梅小姐只想做他心尖的女儿红。


在没有尝试过的服饰束缚下,她往房间外迈的第一步就差点顺拐,幸好侍女们提醒了一下自家将军在家里适应一下,才不至于出门就摔在地上。


出门就朝着柒先生在的客栈走去,没有在那里寻到他后,她像蝴蝶一样在大街小巷里翻飞寻找柒先生,人们惊讶平时一身戎装的梅将军怎会如此开窍,竟穿上了襦裙。


沿路的商贩若不经意抬头,可能就会瞧见飘摇的裙摆和丝带划过空气。


她沿着环城的水道都走了个遍,和池中的小鱼打招呼,最后自嘲地看着让自己一身不适的长裙,步向了城门垂头丧气地看夕阳。


块状的云撒在微黄的天空中,像吸食了耀阳的橙红鼓鼓囊囊,可它还是不甘落幕,厚云盖了一瞬,暗了它的锋芒,万物皆淡了色彩,梅小姐也跟着垂下了眼,可也仅是刹那,陡然间红日又明亮人间,终将逝去却霞光万丈,美得动人心魄,灼烧着人瞳目。


可梅小姐却移不开视线,盯着那个城门向外的方向。


这时清风也捎来了信,梅小姐睫毛微颤,她青色的眸里残阳染了一滴墨,晕开来是个挣脱桎梏的少年,如驰过旷野的骏马,惊散了雀。


萍水相逢,红楼一梦。


望见梅小姐的那一刻,他的山水全都褪了色,像被一坛珍藏的浓烈女儿红浇了个透彻,滴答滴答,醉意流过他的墨发和冷峻的侧颜,却因这酒是她酿的,顺着指缝流也不舍撒落,悬在尖上。

像窥见了散落的春野,浸在清泉里,他把酒又倒回了心里。


半醉半醒间,他犯了个错,爱上了这个人。


梅小姐引着柒先生,上了城门,因为第一次穿了襦裙,她红着脸背过了身靠在了巨石砖上,心脏异动到仿佛能撼动整个城门,明明掺杂着对柒离开的恐惧,却还是假装漫不经心地直女发言。


“我见你武功了得,要不以后跟我留在南诏守城如何?”


言毕,十三觉得自己还是很唐突,又加了一句。


“准备有大战了,世间大乱,四处云游很危险。”


闻言,远眺的少年笑得像南诏四季盛开的鲜花一样灿烂,却有着竹子的清新俊逸,十三不禁看得痴了。


“好啊!等你大胜归来,我便陪你守城。”


一双人在暮光一线中,一眼万年。


风轻柔地吹着,柒突然留意到了城门下在精心准备的人们,他们挂上了彩灯、摆起了小摊,随着夜黑,人群嬉嬉闹闹的声音越发响亮,孩子们成串得手拉着手在人群里奔蹿,最前头的还举着串葫芦,笑得龇牙咧嘴的。

他的眼和黑夜一同,慢慢被一盏盏的花灯充盈点亮。


“差点忘了今晚的花灯会!”

“恩?”


十三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推着还迷糊的柒先生下城里去。一路上啪塔啪塔,两人轻快的脚步声冲着融入人流的大合奏中。


街道上的彩灯挂得不高,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梦幻感,在晃眼的灯海里,芸芸众生都是燃着灯芯的火光,在大风中脆弱又明亮。


愈渐热烈的叫卖和蒸腾的雾气,把柒拉回了现实,看清这世界后明了,神仙幻境既是百姓人间。


一盏青灯就差点撞到柒的头上来。


“小心!”


梅小姐捧着糖葫芦和烧饼还有一堆不知名食物朝他跑过来,他刚想接住这个女孩,忽然她就蹲下来,满脸怜爱地望着边上眼巴巴的孩子们。他们衣衫褴褛毛发凌乱,可她仿佛没有看见那些污垢,揉了揉他们后,她把自己爱吃的东西一个个分了出去,又顺手掐一把他们的脸。


孩子眼中的神光宛如逐个被她点亮,而他们脸上的尘土被她的纤纤玉手擦去的时候,柒的内心也有什么东西也被擦净着,想要去触碰少女的脸庞。


汹涌的人潮,热闹的集市,他们还是被冲散了。


被百姓认出是护国将军的她被人们高举起来,她先是一阵慌乱,下意识要抓住柒的衣袖,却只碰到了他拼命伸来的指尖就失去了这触感。


而她贴近了星空灯海,坐拥了人群,成为了这场狂欢的焦点,因为穿着打扮显得她比平时更娇嫩碧玉,而南诏国人天生的活力四射使得少女手舞足蹈的样子看起来分外可爱。


柒被人潮推到了城边,在拥挤后退中,他感受到了人们如鼓锤般的心跳还有汹涌的爱意在朝前去,他们爱着同一个人和同一座城。

在灯火的衬托下她更耀眼了,吸引着柒所有的目光,他就这样被推到了城边,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个明媚的女孩半分。

柒真想就这样流浪在人间的烟火气里,只追寻她的光芒,听起来也不错。


而少女焦急的在空中飞舞着手,要寻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却被热情的人民所震撼和感动,渐渐融入了这场全城的狂欢中。

待冷却下来已是深夜,落回人间的少女意犹未尽,却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蓦然回首,她看到了城边有个少年一直静静地望着她,一如那天在流寇前为她挡住双眼的温柔,不声不响。


不知为何她跑了起来,只觉得要朝爱着的人身边前进,一定是这样急不可耐的跑起来,一分一秒也不能等。


少女周身的裙摆沾着最后辉煌灯火,如同白昼寻柒那般划动了空气,带着光和热向他靠近。


柒也看到了那易碎的光芒在朝他跑过来,心脏由天入地进行着令人头晕目眩的摆动,砰砰作响,愕然间,已经温香软玉美人入怀,身上的重量带给了他前半生所未有的安心感,少年淌进鼻腔心尖的全是梅花香,他紧紧地抱着此刻只属于他的灯火,他的人儿。


漫天的星光和灯火都撒在了这对相拥的人身上,在无边的黑夜里炽烈不灭。


那晚酌酒一壶明月碎,桃花林里两个人影背靠着对饮却寡言,像是早有预料,柒弹落掉在肩上的一朵想掩盖自己心事的桃花,说道。


“我可能要走了。”


可旁的人却醉意朦胧间睡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听见,柒转过身面对着她,一只手抚过她温热的脸颊,另一只却悄悄的摸上了刀柄又滑了下来,反反复复。


除了还在落的一地桃花昭示着时间流逝,他们两个人就像静止了一样,柒那双眼里的坚韧全部都融化,最后又闪现几缕温柔。


少年对着少女笑了,把刀转过后背,轻轻在少女额上留了个吻,然后步入了夜色的黑暗里。


从那天起,柒就消失在了十三的世界里。



鼓噪震地,远近骇然。


至今西洱河岸边,箭孔刀痕满骨枯,却连他们的壮烈也被人掩埋,想到这里少年嘴角浮现一丝自嘲,离了那尔虞我诈的地,或许死了也是种大幸。


两军交战,战况惨烈,几乎折损了所有人,最终梅将军遇上了对方那个戴着面具的将军,她的心又咚咚得奏鸣了起来,不明所以,于是强压心中的异感与他对阵。


对方却好像因为她是个女儿身而看轻了似的,明明武功根基扎实稳健,却迟迟没有拿下她,最后突然像是急了,敌将朝她刺了过来,她堪堪躲过枪尖,抓住了这个破绽顺着枪柄给了他致命一击,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枪尖没入胸膛数寸。


刺穿血肉的冰冷感觉一定很不好,那种肌肤撕裂,气灌胸腔的疼痛无人能忍,可敌将却笑了,看着他坠马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沉没了。


在坠落之前,柒的脑里放起了走马灯。


想起在接下征战南诏圣旨的那刻,他是半梦半醒的。刚被亲随从醉酒的楼顶带回卧榻躺下,金装玉轴的命运便来敲门了。


一声领命,他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得接下了这无法回头的远行。


梅将军突然觉得心的搏动在耳边清晰了,跳下马,在刀光剑影里,尸山血海中,只有他们这一处时空静止了一样。


周围也渐渐安静了,因为已经没有活着的士兵了,唐军全军覆没,而南诏也只剩将军一人。


梅将军用了漫长的时间去揭开了那个男人的面具,他们面对面跪着,浑身血污,只是一方没了鼻息,留那抹浅浅笑容让人感觉他还活在这世间。



好累好重,腿像灌了铅一样,胸口进入的空气也像有了重量,拖着身体往下沉。

她眼眶红了一遍又一遍,肩上的他已经冷得连她传递的温度也留不住了。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眼泪只能留在这片沙场上,即使她一滴泪也没有流。她为他正好他的铠,端正他的冠。


面具贴上了她的脸,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卸下来的机会,她的手很轻很轻地落下,却拿起了重重的刀锋,然后深深地放下了他,走向那座他们的城。


戴上了这副面具,柒将军又活了过来。


那日城门下,守城人注意到了独自走来的梅花十三,于是兴奋高呼。


“是将军!”


南诏国举国雀跃,这次大战虽然只有梅将军一人回来了,可还是胜了,龙尾关上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没有人在意那道厚葬唐军的奇特命令,只知道从此南诏多了个将军洞,供奉大唐的将军。


那日后世间对梅小姐来说蒙上了尘。


那日后梅将军再也没有摘下过那副面具,也不再红妆,除了在城门上眺望,也不多言。偶尔有小兵看见梅将军在城门顶迎风长叹,拿起身边的酒壶一饮而尽,又突然笑着看着前方。


梅将军在暮光里,看到了那个男人向她走来,带着他微微的笑意,说着只有她听到的话。








因为不满意,又重写了一次。我家十一最近太忙了,本来我们还有联画的,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发刀子,过几天请期待她,我只是个抛砖引玉的,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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